2011年我去英国读书,认识David。第一次见他是带几个学生一起去爬Cobbler mountain. 爷爷的车后备箱里都是各种登山工具,他说有的学生爬山鞋不合适,或者没经验需要一些辅助我会拿给他们。
后来David见证了我信主,受洗,毕业。毕业的时候我说我会回来看你的,他说一般大家离开英国回来的频率是十年左右,那时候会带着家人回来,不过没关系,他定期来中国,回来中国看我。
果然第二年2012年,我就在北京见到了他。David自己在北京坐地铁过来,我们还一起逛了超市,他还给我带了2013年苏格兰高地的挂历。他说每次来中国箱子里都带着很多苏格兰的礼物,说最大的问题是中国朋友给他的礼物太多了装不下。
后来再次见到David是去德国参加好朋友@丽雅-Stirling 的婚礼,我是当天的伴娘,David作为嘉宾做了演讲,我记得爷爷当天还讲了一段德语。
晚上的晚宴舞会还和爷爷跳了舞[Facepalm],爷爷跳的很好,还能耐心教学,我这种完全不会的很快就能跟着上手。这是2017年夏天。
最后一次见到David是2018年他来成都,和成都的朋友相聚,走之前邀请他来我家吃饺子,不过他好像不怎么爱吃饺子😅,他用胸前的小本记录下我父母的拼音名字,也送给他们一本2019年的挂历。后来的岁月经常问候他们,爷爷发给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问候我父母的近况,我还没有来的及回复,此生最大的遗憾之一。
第二天带他参观了我工作的学校,他说你的学生去格拉斯哥读书可以住在我家里。
David是令人钦佩尊敬的长者,他很博学,和他聊科技历史人文各种话题,他都充满热情侃侃而谈,永远以孩子般的好奇看待世界。他懂很多道理,但是从来不说教,以很大的但看上去毫不费力的耐心和谦卑倾听你的需求,然后尽力而为。身体力行地诠释"利他"的同时积极乐观开朗。每每想到他,心里就会变得宁静,放下戒心和竞争的心。
谢谢分享,我这两天也在想,我们习惯了人与人之间的分工和物质利益交换,觉得这才是正常的。而David帮助我们没有目的,不红利,不世俗,就是为了彰显神爱的荣耀,才能更关注每一个生命当下的所需。很多人爬山是为了征服,而David更像是朝圣的登山者,每一步都是奉献,是对神圣的心悦诚服,才会在旅途中发现细微的美好。这种神圣融入了心灵,神就在那里,去敬拜心灵的高山,才更容易登顶。